而变成童椅之后的草太依然奋不顾身地陪伴铃芽,忘我奔走于闭门防灾的迢迢征途。这样的桥段实际上正为“中二”纯爱的小情调和小叙事向表现大我大爱的社会宏大叙事的升格扩展,提供了生动得力的形象依据和情节支点。当铃芽和变成椅子的草太追随着大臣,以匆匆的行迹和执着的情怀串联起日本现代地震史上的多个重灾发生地时,身心满负创伤的两人一猫,便走向了银幕之外的现实,走向了日本社会和人类社会深处,走向了正在观影的、同样需要在彼此间紧密持久的社会协作中疗愈自身的广大观众。谢晋走路总是急匆匆,后来他平衡感不太好,老是往前冲,一步不稳,一个跟头就要往下跌,“他有次摔得脑袋上缝了好几针,最后那十年,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石川怕谢晋摔跤,跟他一起出去,总要走到他前面半步,谢晋如果要摔了,可以正好撑到石川的肩膀。但如果真让他用拐杖,他又会急得发火。“他永远不服老。”谢晋是在上虞去世的,最后一次出门,他还是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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